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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大美至纯 令我魂牵梦想

发布时间:2018-02-03 15:52:47

 


  
 
  1971年,十七岁的我便有了去西藏、画西藏的梦想。而这个梦想的引发完全起因于一个偶然的机缘。1970年我参加工作后,因为有画画的特长便从事了宣传工作,第二年又参加了市里举办的美术创作学习班。为了提高学员的绘画水平,班里请在邯郸磁县“五·七”干校劳动的中央美院李桦和苏高礼两位老师来上课。学习期间,老师带我们去北京参观,并到董希文家看画。翻看着董希文那一幅幅造型严谨、生动,色彩厚重、深沉的西藏油画写生,让我钦羡,让我震撼,我也要去西藏之梦便油然而生。

 
  1977年5月,到北京参观全国美展,一幅陈丹青以西藏为题材的油画《泪水洒满丰收田》再一次触动了我,去西藏、画西藏的梦想越发强烈,越发清晰。梦就是憧憬,就是希望,就是动力。

  2006年6月,梦想终于得以实现。我们一行数人,驱车从青海格尔木、沱沱河,经安多、纳木错到达拉萨,随后又去了林芝和日喀则。面对神奇大美的风光,面对至纯朴拙的藏民,我激动不已,亢奋异常。

  有了第一次经历后,我对西藏便着了魔,以至于每年必去。川藏、滇藏、新藏、西藏大北线全部跑了个遍;云南、青海和四川的藏区,也多次游走。

  这里,蓝天如洗,白云若絮;草原远岑,湖泊瑛碧;雪山巍峨,冰川似玉。这里玛尼堆耸,煨桑烟渺;法轮金灿,经幡劲扬。这里舞蹈激越,歌声高亢;服饰戴银挂珠色彩绚丽,藏舍苍穹风马黑白灿晰。这里,小孩天真烂漫,老人敏行纳言,转山转湖的素心虔诚,磕长头的执着坚毅。

  多次进藏,使我认知了雪域高原不同区域的地形地貌,山川河流,了解了不同藏区的建筑风格,服饰特点。为了记录这些特有的风情,我拍了几万张照片,写了上百首诗词。2009年初,禁不住又重新拿起搁置了很久的画笔,利用所有中午和工作的空余时间,描绘出那一幅幅令我激动的画面。

  我没上过美术学院,受家庭和邻居的影响从小就喜欢写字画画。文革风云变幻,父亲因历史问题进了牛棚,全家被撵到了农村,13岁的我也每天请罪,挨斗,游街。家庭的不幸,社会的压力,使我拼命画画,力图靠掌握这门技艺得以生存。

  那些年,画画没有专业书籍,更没有石膏像,只能靠大量的写生去揣摩去感悟。幸运的是从1971年之后,我先后得到了许多名师大家的指导,1978年又拜著名画家张文新为师,并一直得到着他的教诲和帮助。

  经历过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起伏波折的人都知道,那时中国百姓的命运自己不能把握,像我这样的反革命子女更是飘零不定。1977年和1978年,美院招生,无论专业还是文化课我都成绩优异,但因政审不合格,使我与之擦肩而过。

  时运不济,阴错阳差,我从工厂转行到了商业单位,并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头做起,先秘书,后办公室主任,再任商场总经理,直至集团公司董事长,一晃就是二十多年。

  不知哪位艺术大师说过这样的话:一旦你喜欢上艺术,便刻骨铭心,再难割舍。我虽然从事了经济工作,但艺术情结未了。到书店见到好的画册必买,到北京、上海出差,参观美术馆是必须之日程,到国外考察时,卢浮宫、冬宫、大都会博物馆、哈默画廊有机会一定去造访,圣彼得堡的列宾美术学院、法国巴比松的米勒故居,也是专程光顾。不断地观看展览,经常目睹大师的原作,美术、书法、摄影之间相互融通,让我的眼界得以不断提高。

  中国改革开放,大浪淘沙,我作为企业领导人,把一个最初才几百人,销售一千多万的小商场带出困境,并发展到现在成为员工两万人,销售收入几十亿的区域性龙头企业,其中经历的艰辛可想而知,要处理的事物之繁杂可想而知。但正因为有艺术的滋养,有西藏之梦,使我在观赏油画作品时,在闲暇泼墨挥毫中,在用镜头对着名山大川时,心灵便得到了一种宁静、一种慰藉、一种超脱。

 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。十几年的藏区采风,使我积累了大量的素材,认知不断升华,今天的西藏已不再是董希文笔下的苦难,陈丹青眼里的原始,艾轩画面中的悲怆,而是阳光灿烂、民族和谐的新西藏,是地覆天翻、日新月异的新西藏。虽然,我的画技不高,油画语言单调,但我会用激情去弥补,会用强烈的生活感受去充实。
十几次雪域的采风中,有过风雪塌方、泥石流的阻隔;有过坎坷簸波、沙尘飞扬的难忍;有过头晕目眩、几欲跌倒的境遇;有过感冒发烧与死神擦肩的险历,但我咬牙坚持、义无反顾、乐此不疲。

  梦是美好的,西藏的梦更是美轮美奂。这个梦我会永远做下去。